乔王业余播报员,压缩饼干制造商。/搞草花了!

【乔王】杀死一只珍珠鸟

*乔一帆生日快乐——!

*刑侦向背景,年轻正直善良诚实的警官乔×前黑帮大佬王
*有雷点,暂不戳破。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注意避雷。

【乔王】杀死一只珍珠鸟

“乔警官,”小男孩吸吸鼻子,眼角委屈地耷拉下来,“这儿有一摊血。”

 

乔一帆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心不在焉地皱了皱眉。今天他下班回家的时间难得早些,委实不想连自家床都没挨一下就摊上事儿,他觉得有点儿头疼。

“在哪里啊?”乔一帆跨上最后一级台阶,蹲下身拉住男孩的手把他从门框上拽起来,跟着他探身进了门,顺手把门一带。

这是一间挺敞亮的三居室,家具都是简单的风格,难得的色彩也不过是红红绿绿这些普通的颜色。左手边的落地窗紧闭着,夕阳透过窗户洒下金黄色的光,给放在窗沿上的一溜花草镀了层金边。乔一帆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居然有点惊奇。斜对着他的是一台大液晶显示屏,大概是用来当电视用的。他试探着往屋里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四周。

 

“就是这里!”男孩拽了一下乔一帆,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后没上前。乔一帆正在电视对面的素色沙发上搜寻的目光顺着男孩的手指看去,靠近沙发底座的方向确实有一摊血。只是乔一帆四处撒漫的时候有点漫不经心,地上差不多半块地面砖大的红色很容易和地板的颜色混在一起看不分明。

这摊红起初是凌乱的几块,然后朝着沙发底的方向蔓延进去,到最里面变成了一小滴一小滴,滴到沙发底下看不见了。沙发上倒没有血色,只是沙发垫垂下的浅绿色吊穗接近这摊血的地方晕染了一片,暗红色和绿色交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乔一帆认真地向男孩点点头,“我看到了。”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脑子里却空空荡荡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目光没有焦距地瞅了那块沙发半晌,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又给他弄成红配绿了。”

乔一帆把手里的警帽往沙发背上一放,从手提包里摸出根带子三两下把那片血围了起来,想了想,“嗯……这是重要证据,暂且不能破坏。”俯身的时候他仔细看了看那摊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和一根棉棒,蘸了最边缘的一点闻了闻,把它扔在袋子里面封好,转头看向又紧张又期待的男孩。

 

“不对。”他说,似乎怕男孩不理解又重复了一遍,“不对,这是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势让自己刚刚那种踩在云上轻飘飘的感觉回到正轨。看到这个沙发是由两块半拼起来的,中间有缝可以拉开,乔一帆直起身来,绕过这围起来的一片走到沙发的另一边,“这些血有点突兀,我们得看看沙发底下有什么。”他小心使力把一边拉开尽量没发出声音,却听到“啪嗒”一声轻响,夹在两半沙发之间的屏幕遥控器掉到了地上。

他半跪下来把身体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用手电筒照着沙发底看了一会,除了经年的积灰微微发呛以外空无一物,才戴上手套不情不愿地将那个遥控器拈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跟它对视了半晌,刚想把它放袋子里,就听男孩叫道:

 

“警官警官!这个电视是待机着的!你打开看看!”

 

乔一帆摁了一下开机键,打开的却不是他熟悉的初始界面,而是一张图片。

旁边眼都没眨一下的小男孩看起来已经激动得说不出来话了,但面部表情仍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极力想显出对待大事的老成持重:“这幅画是前两天我画的啊?难道它是神秘凶手给我们留下的关键讯息?你看我画的最好的是不是天上飘的那些彩色的兔子气球啊?真希望宠物店也有彩色的兔子!”

乔一帆心道你这关注点有点奇怪,并且可能没有哪家的凶手潜入你家还把你画的画在屏幕上留下。他又摁了几个键没发现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便把视线定格在那幅笔触尚且稚嫩的画上。画上的色调简单而温馨,一个小男孩(显然画的是他自己)两手各牵着一个男人,旁边飘着几个七彩的气球,颜色搭配看起来倒是有点像苏沐橙一直念叨着想去挑染的彩虹发色。乔一帆嘴角不由也扬了起来,决定不打破他刚刚的幻想,放下遥控器对男孩说。

“最近你的好多画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水平越来越高了——至少这次没画红配绿。彩色的兔子我觉得可能没有白色的摸起来舒服,不过你这个猜想很有道理,这幅画里肯定蕴含着什么信息——”

他低头对上男孩有些茫然的眼神,实在不知道既然这幅画的作者都看不出来他还能从里面瞅出什么门道,只好换了个角度接着说,“这个关系不大,我们先搁在一边,研究一下最直观的问题——这些血不——根据气味和出血量判断,应该是动物的血。你家有养什么动物吗?”

 

男孩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屏幕上离开,摸了摸鼻子,好像对乔一帆突然这么实际被吓了一跳:“有啊!不就是小灰灰和星星嘛。啊,对,警官,小灰灰是我爸爸养的一只猫,星星是安叔叔送给我的一只珍珠鸟,可好看了。难道……这些血是它们的?”

乔一帆有点后悔这么仓促地转移话题,现在看来还不如深入讨论一下那幅画来得愉快。他蹲下身视线与男孩平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谨慎地措了措辞:“知道了,一只猫和一只鸟。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不能用没有根据的猜测支配你的思路,但假设有一种可能性,小灰……你家的猫不小心跟珍珠鸟打起来了,珍珠鸟个子比较小所以受伤了,”他看了看地上的血,皱了一下眉没继续说下去,“你能接受吗?”

男孩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露出两颗小虎牙朝他笑了笑,“怎么会啊?小灰灰那么乖,要是伤到了星星的话她也早就飞走了,这不这里没见她吗?”他有点不习惯地学着乔一帆的样子皱起眉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嘟囔:“不过我睡醒之后从卧室出来其他两个门都没打开,窗户也是关着的,星星和小灰灰去哪儿了呢?奇怪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了下去,乔一帆稍稍松了口气,走到门口去开了灯,一回头就瞥见了沙发上刚才没注意到的一撮鸟毛,沙发背上还有一根长长的猫毛。乔一帆刚想说的话噎在了嗓子眼里,把这两撮毛收好,深吸了一口气。

“得,这还是‘密室失鸟案’。”

 

他把东西给男孩看过,拍拍他肩,“走,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客厅的另外一边有三个房间,最里面的那扇门是开着的。乔一帆探头看了一眼,大致能看出来是六七岁男孩住的屋子,相比普通男孩子的房间倒是整洁不少。见没什么异常他便退了出来,转身走到中间的房间跟前,拧了一下门把手刚想开门去看,旁边的男孩却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停下:“嘘!进别人的房间之前应该先敲门!”

乔一帆“啊”了一声恍然,讪讪地抬起手来敲了两下门。

 

房门应声而开,王杰希穿了件睡衣站在里面,上衣扣子只扣了下面几颗,半开半合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肌,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种奇异的质感——端得是个嫌疑犯的样子。他扶着门框站了会儿方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看清来人笑了一下。“一帆,回……”

旁边本来一脸严肃的男孩听了这话跳了起来,伸长手臂使劲挥了挥生怕人看不到,急匆匆地打断他,"爸爸,我们在破案!不允许说无关的话!”

王杰希愣了愣,从善如流地换了种语气:“警官您请,那您忙着,不打扰了,我先再去眯会儿。”

说着他作势要关门进屋,领口幅度随他动作开的更大,那道暗色枪伤在衣服深处若隐若现。乔一帆眼神放空了几秒,不知道被什么呛着了连咳嗽了好几声,眼疾手快地把他手摁住,挑了一下眉:“不知道先生还有这个点休息的习惯,”他把“这个点”咬重了音,话说的谦和有礼语气和表情却决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抱歉……给您造成困扰了,真不好意思。不过,先生没有想配合调查的意思吗?比如说,刚才您有没有听到客厅里有什么响动或者异样?”

 

王杰希手腕一扭轻巧从他手底滑出,握住门把手没动,避重就轻地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回话:“没有。”

男孩刚想补充些什么,乔一帆一个眼神打断了他,像是听懂了一样和善地一点头:“那好,休息的时间是挺宝贵,先生可得好好珍惜。”

王杰希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把乔一帆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朝他眨了眨眼,“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男孩像个小大人似的老成地叹了口气:“你们怎么这样。”他若有所思地开口,“星星的鸟笼——在爸爸卧室外面的阳台上——是空着的啊,那它还能去哪儿呢?”

乔一帆好像才把刚刚没捋直的那口气顺了过来,觉得还是珍珠鸟安安分分呆在笼子里比较惊悚。他低下头诚实地对男孩说:“不知道。不过我们排除了一个可能性,不就更有动力了吗?”

他煞有介事地说完才觉得这种给人动力的说法有点扯,平时在队里遇上棘手的情况时他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根本不用他这个队长去鼓动,更别说还有唐柔这杆活旗子和关榕飞这种劳动楷模了。乔一帆犯了会儿难,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男孩已经一副了然的表情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些别的突破点了。

 

他半是欣慰半是忧虑地看了看男孩,抬起头来顺势往电视的方向看了一眼,要直起来的腰突如其来地顿了一下,没管随之传来的“咔吧”一声响,快步走到显示屏跟前,伸手戳了一下堪堪来得及没让它待机黑屏。

乔一帆这才重新认真打量起这幅画,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揪出刚才萦绕在他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跟屏幕上高个子长风衣的那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警官,爸爸的眼睛里好像有字!”

 

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在一旁看着,眸中两团火像是已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跳跃着。乔一帆赞许地点点头,“干得不错!不过你仔细看看,他们眼睛里的,”他指指画上男孩牵着的两个男人,嘴角有点情不自禁地上翘,“是四个数字,有可能是什么密码或者有另外的意思。”

乔一帆拿出手机把图片拍了下来,偏头看向男孩:“9888,大侦探,你有什么想法吗?”

突然被冠以“大侦探”的名号男孩有点兴奋,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说,“对了!书房里有个空的密码箱,密码好像是四位数的,我们去试试!”他牵起乔一帆的手拉着他来到最靠外的房间打开门,直奔角落的一个黑色大箱子。

 

乔一帆在他身后把灯按亮,柔和的白光洒满了整个屋子,让书房里原本简洁明快的陈设软化了不少。正对窗台的是一台大书桌,桌上大半被书挤得满满当当,旁边的书架上一层层书却分门别类磊得很是整齐。靠墙有个容一人卧的小榻,榻上雕花枝叶交缠添了些雅致古朴意味。墙角一个猫爬架上空无一猫,只留下几根长长的猫毛。乔一帆没来由地心头一松,上前几步凑过去看男孩与箱子努力的搏斗,却迟迟没有听到密码锁打开时熟悉的“咔吧”声响。

“诶?怎么试了几次都打不开?这个密码难道不对?”男孩把眉毛皱成一团,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乔一帆从他手里接过箱子自己试了一次,果然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他换了个姿势又换了一组数字试,箱子还是不动弹。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东西又稍纵即逝,站起来拍了拍手,看着有点失望的男孩温声道。“现在我们可以知道这一定与密码箱有关,可能利用数字的方向有点偏,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招呼男孩坐在榻上给他倒了杯水,自己把两条腿伸长抻了抻,拿出手机想再仔细看看那幅画。还没点开页面就听“叮”一声响,还在警局值班的伍晨给他来了条消息。他简短回了句,把输入法切换成九键便就着短信输入框输入了“9888”,首个联想词是“玉兔”。

 

乔一帆眼神一凝。“玉兔奖”是警局内部表彰警员的最高奖章,接近于终身荣誉。他被授予这个奖是几年前侦破一个骇人听闻的特大案件后的事,当时魏琛还为他没打破叶修创造的最年轻获奖记录遗憾了好几天,乔一帆印象很深刻也很敏感。他把手机递给男孩看了一眼,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望着最中间的一层并排摆着的两个相反色调的奖章盒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左边暗红色的那个。

一张小纸条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偏意识流的奖章旁,衬得奖章上的兔子愈发抽象。乔一帆拿起纸条再把盖子合上端端正正地放回原处,展开纸条和男孩头挨着头看着。

“今天?”男孩疑惑地看着纸上的五个英文字母读出声来。他转了转眼珠腾跃而起跑到密码箱跟前,埋头输了四个数字转了一下,只听“咔吧”一声,锁开了。

 

乔一帆闻声忙走过来,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没怎么上心对还有点不敢置信的男孩鼓励地笑了笑:“好样的。”

箱子打开之后还是那个空空如也的箱子,乔一帆费力地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出一把紧贴在箱底的小钥匙,在灯光下映出点点银光。他拿着钥匙在手上甩了甩,不由哑然失笑。

“这还真是个密室逃脱不成?”

 

他觉得那把钥匙滴溜溜地在手里直待要滑下去,四周扫扫没找着书房里哪儿有用这么小的钥匙开的锁,便带着男孩出了屋门,顺手把钥匙在他手里一放——却闻到袅袅香气从厨房里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热腾腾地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氤氲开来充满了整个屋子。

乔一帆心里也突然“咕嘟”一声冒了一朵花,不灼目却荡漾着。他拍拍男孩的肩没出声,不由自主地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餐桌正中央宝相庄严地摆着个木盒子,男孩跑过去把钥匙插入锁孔,打开箱子之后是个小巧精致的八音盒,美国队长神气活现地站在上面,一脸格格不入强扭出来的笑意。在这种气氛下乔一帆倒是有种想笑的冲动,使劲忍了忍问道:“你选的吧?”

男孩脸上浮现出一种想应下却硬生生憋住没点头的表情,乔一帆没管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这个音乐盒,转了转后面的一个旋钮,“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打着旋儿欢快地响了起来。趁他愣神的当儿,男孩跑进厨房把一个纸盒高高举着端到了他身前。乔一帆下意识地接过,伴着男孩的声音打开了纸盒:“爸爸说等音乐盒里响起音乐就把蛋糕送给你!警官——不,爸爸,生日快乐!”

 

原来他刚刚挥之不去的那种奇怪感觉是这么来的,乔一帆这才回过神来。十一长假总是警局格外忙的时候,前两天兴欣接了个颇麻烦的案子,他带着一帮人忙得脚不沾地,在局里一连吃住了好几天。今天上面来专员交接,他才有了准时下班的机会,几乎把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个干净。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早上陈果一进门就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个纸袋,还嘱咐他带回家之后再拆开。他记得当时见同在办公室里的包子和罗辑没有这种待遇还有点纳闷,不过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数据材料和困意淹没得一点儿都不剩了。

乔一帆有点愧疚,兴欣分部上到叶修下到编外的常先每个人的生日陈果和苏沐橙两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他没放错位置,那个应该是生日礼物的纸袋大概还在他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独守空房,好不寂寞。

他望着手里那个蛋糕,花边的风格镶得挺随性,上面的图案却与那幅“亲子共游图”如出一辙,含了三分笑意对男孩说:“果然乔冀你画在哪里都是一样好看。不过最可圈可点的还是你的演技,水平绝对顶级,连你……”

 

话没说完他便听见一声门响,接着对上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王杰希的五官单拎出哪个来都没什么可道之处,但乔一帆却偏偏从他的眼里捉出了不同于沉稳内敛的点点星光。他十分不争气地忘了想跟男孩说什么,只得闷闷地说了一句:“王导休息得不错吧?”

他觉得自己端着蛋糕有点傻,便珍而重之地把它放在餐桌上,随手抄了个杯子递给来人,只听王杰希悠悠开口,眉间浮起一丝难得的狡黠:“这还可是多亏了一帆你喜欢这出戏,心里安稳自然精神气儿足了。”

 

乔一帆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怨念,愣是瞅着人把杯里的水喝尽了,方才顺道:“果然前辈就是前辈,导戏也要导得与众不同,不仅观众十分入戏,就连我们的冀大主演也才知道一半的剧情,”他看向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男孩,心下就是一软,“我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冀就坐在门框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就像棵被亲爹虐待过的小白菜,还要拉我陪他破案。”

他觑了觑王杰希的脸色:“之前剧本流程走习惯了,硬要进行无剧本表演还真是难办。”

王杰希点点头,好像很认可他这个观点:“难为你们了,虽然是戏,也得讲究个效果好不好看不是。”

 

该剧另外两个当事人对视一眼,表情却远没那么自信。过了半晌乔一帆才清清嗓子开口:“嗯……其实有点像方锐前辈经常拿来哄人的套路,难道王队还特地去他那里取经了?”他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续道,“不过王队用这种套路,才真的算得上是反套路——能被王队套路一次……三生有幸。”

他中肯地评价完,自己被自己说的有点雀跃,忙掩饰似的走到厨房里去看了看。王杰希虚拦了一下没拦住,也跟着走了进去。

 

灶上的砂锅炖着一只乳鸽,旁边还温着几道菜。俩人一趟趟把菜端上桌,回身的时候乔一帆瞥见厨余桶里有个沾血的塑料袋,不由笑出声来,压低了声音对王杰希说。

“没想到关键证据在这里。那让我还原一下‘犯罪现场’——嫌疑人提着菜篮子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家里的猫和鸟在打架。他怕吵醒正在睡觉的儿子,急忙把装着乳鸽的袋子放在地上去劝架,然后精心布置了一个‘珍珠鸟假死现场’,跟他……爱人玩了一个小把戏。杰希,你觉得怎么样?”

他含着笑意的眸子看向王杰希,便听前人慢条斯理说道:“乔警官深得真传……这推理到了这里虽然有点缺憾,但已经够得上是完美的结局了。走吧,去吃饭。”

他把最后一盘菜端出厨房,乔一帆望着他的背影低声自己说了句:“还不到能画上句点的时候,不到结局怎么算完呢?”

 

吹完蜡烛分完蛋糕之后乔一帆如释重负地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一看指针已经到了八点半。乔冀今日份的动画片看完了,晶晶亮的眼神望向他似乎想问下一步再干些什么。

乔一帆摁了摁眉心有点犯难,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一大块蛋糕重新包回盒子里,塞给他语重心长地说:“这些蛋糕我们吃不完,你去楼上把它给莫凡叔叔送过去吧。”

男孩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开门就往楼上走,王杰希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

“一帆,生日快乐。”


#暗搓搓酝酿年轻正直善良诚实的警官×黑帮大佬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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